「今天真是麻煩你了,小蘭。」滿臉麵粉的新一向小蘭道謝。
「不要緊,你學會了就好嘛~ 對了,黑羽君何時會回來?」小蘭在拍掉手上的麵粉。
「今天傍晚。」新一連想也不想用就回答了。
「你還真是算好時間呢⋯⋯ 黑羽君有你真是幸福,還是你一直在記住?」小蘭竊笑。
「⋯⋯」被發現了。
「所以你會去機場接他嗎?」小蘭問。
「嗯,做完這個蛋糕後會直接去機場。」新一臉部泛紅的回答。
「嗯,挺好的,沒想過你竟然會為了黑羽君學做蛋糕。」
「這個笨蛋好喜歡吃朱古力的,尤其是雪糕,但拿到去大概溶化了,所以就做蛋糕啦。」新一往麵糊加糖。
「欸欸,新一你糖下太多了啊!!」小蘭急忙制止。
「大丈夫,這個家伙好嗜甜的,糖多下一點也沒問題。」新一笑笑說。
「新一你已經夠甜了,還不夠嗎?黑羽君果然好飢渴⋯⋯」小蘭扮作驚嚇的臉狀。
「欸欸,這些你是從那個鈴木大小姐學回來嗎??」新一驚呼。
「園子她可是很看好你們兩個呢哈哈。」小蘭竊笑。
「那個女人⋯⋯」新一恨恨地說。
「等等啦,這個你抹乾了嗎?」小蘭疑問,看着有點水珠的蛋糕模。
「未⋯⋯」新一細聲地說
「笨蛋推理狂你想烤砸嗎?」小蘭暴怒,她可不能接受浪費食材的行為。
「不是⋯⋯」新一冒出了冷汗。
「到底黑羽君在我們面前說你煮的東西很好吃是不是真話⋯⋯」小蘭瞇眼。
「只切菜的話算不算⋯⋯」新一小聲地說。
「黑羽君還真是家中內人掩飾得不錯⋯⋯」
「誰他內人啦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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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經波折,新一終於成功把蛋糕烤出來了。
「嗯,以新一的功力,這個看起來不錯囉~」
「嗯。」新一似乎也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,把蛋糕放進盒子裏,用環保袋裝起,等等,她說甚麼以我的功力⋯⋯
「對了,你說黑羽君的飛機是幾點到?」小蘭看着鐘擔憂地問。
「大約五點吧⋯⋯」新一仍在專注收拾桌面。
「新一,已經差不多四點了⋯⋯」小蘭望着時鐘跟新一說。
「糟糕!不多說了,小蘭,有空我會帶快斗找你去吃飯。」新一聽見後呆了一呆,然後馬上抓起布袋和隨身包包衝出家門。
「路上小心啊!」暗中希望這個推理狂途中不要再遇到案件,再幫新一收拾殘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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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趕上了⋯⋯」新一氣喘地跑到機場的入境大堂,剛好五點十五分,假如快斗過了移民局和拿行李應該差不多了。
「咦。怎麼不見快斗的航班寫入境的⋯⋯ 難道延遲了嗎?」新一望着入境版心想。
「去問問好了⋯⋯」新一走到快斗的航空公司的櫃台,發現櫃台站了一堆人。
「怎麼了⋯⋯」 「現在27號班機是怎麼了?」「我的兒子在機上啊!」「給我們一個解釋!」「飛機好端端的怎麼會墜海了!」
「墜海了⋯⋯」新一震驚,手中的布袋掉到地上。
「是怎麼一回事?甚麼墜海了?」新一抓住說這句的一個女人的肩膀,不停地搖。
「是由洛杉磯飛來東京的⋯⋯ 據報來的時候失蹤,剛剛在海上找到了有客機標誌的殘骸。」被新一緊緊抓住的女人的震音地說。
「人呢?乘客呢?我的快斗怎麼了?」新一不停地搖那個女人。
「這位先生你先冷靜下來,我幫你登記⋯⋯」櫃台的職員聯同保安衝出櫃台拉住新一。
「是不是快斗坐了那班機⋯⋯」被拉開後的新一整個人跪坐在地上,在心想。
此時有人的手機響起了一聲 「新聞說⋯⋯ 那班機似乎無人生還⋯⋯」拿着手機的人震顫地讀出了訊息 在場的人即時開始哭喊一片。
「無人生還嗎⋯⋯」新一瞪大眼睛看着地板。
「快斗⋯⋯ 快斗⋯⋯ 快斗⋯⋯」新一腦海中不停迴響這個名字和他的相片。
「先生⋯⋯ 你剛剛所說的快斗,是不是黑羽快斗先生?我剛剛查到他⋯⋯」
「哈哈,既然櫃台即時查到名字⋯⋯ 也就是⋯⋯ 也就是⋯⋯」新一仍然目光呆滯地看着地板。
「啊啊啊啊啊!!」新一大叫,然後抵受不住打擊,倒在地板上,昏迷了。
—-
「新一⋯⋯ 你醒了嗎?」一道溫柔的聲音進入了新一的耳道。
「是小蘭嗎⋯⋯」新一逐漸睜大眼睛。
「剛剛我收到新出醫生電話說你在機場暈倒了,我馬上趕過來,阿笠博士他們已經在路上了,黑羽君他⋯⋯」 新一一聽到快斗的名字,馬上開始哭泣起來。
「新一你怎麼了⋯⋯」小蘭驚慌地問。
「快斗⋯⋯ 快斗⋯⋯」新一在病房中痛哭,小蘭看到不知道要怎麼做。
「為甚麼⋯⋯ 為甚麼啊」新一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喊的叫出來。
「新一⋯⋯」小蘭嘆息。
新一腦中滿是各種和快斗生活時的境象。
(I remember your blue eyes looking into mine)
「新一,早晨啊,起來吃早餐啦~」「嗯」
(Like we had our own secret club)
「新一,你愛我嗎?」「誰愛你了?」
(I remember you dancing before bedtime)
「新一,幾天沒見我,想我嗎?」「挺好的,耳根清靜了幾天」「新一!」
(Then jumping on me, waking me up)
「新一,我準備上飛機回來了哦,開心嗎?」「寧靜假期要完結了」「怎麼這樣啦⋯⋯」
新一不停地流出了眼淚,好後悔,真的好後悔,一直沒有跟快斗說「我愛你」,快斗離開的第一晚自己已經因為寂莫而徹夜難眠,自己其實一直在倒數快斗回來的天數。
「我真的好愛你⋯⋯ 好想你啊⋯⋯ 快斗⋯⋯ 你答應過我要回來的啊⋯⋯」新一不停地流淚,大聲哭喊。
「新一⋯⋯」小蘭從來沒看過新一如此失控。
「黑羽快斗你給我滾回來啊⋯⋯」新一仍在痛哭流涕,抓起身邊的枕頭丟到地上。
「誰叫我回來了?」快斗的聲音傳進了新一的耳邊。
「哈哈⋯⋯ 我已經瘋了嗎?好像聽到了快斗的聲音⋯⋯」新一心想。
「新一你還好嗎?」快斗的聲音再到傳到耳邊。
「哈哈,上天你知道我想要的嗎?把我徹底弄瘋吧,我不想離開幻境」
「新一你在說甚麼啦⋯⋯ 甚麼幻境,又弄瘋啦⋯⋯ 到底我去了美國的兩個星期你搞甚麼了⋯⋯」
「哈哈哈哈⋯⋯」新一在傻笑。
「黑羽君,新一他⋯⋯ 好像有點分不清真實與虛幻了⋯⋯」小蘭擔心地說。
「新一!」快斗衝到新一面前,一巴掌「啪」的到他的臉上。
被甩了一下耳光的新一看着地板,再慢慢轉頭,看到自己面前的是一臉怒容的快斗。
「快斗⋯⋯」在摸着臉痛的部分。
「會痛是嗎?」快斗跨坐到新一的腿上,按着他肩膀問道。
「嗯⋯⋯⋯」目光呆滯的新一看着面前和自己樣子很相近的臉孔。
「那就是真實了吧!」那個臉孔露出了微笑。
「也可以是⋯⋯ 嗚⋯⋯」正想找理由去辯駁的新一,被面前的人覆上了雙唇。
「這個夠真實了吧,還是跟以前一樣美味」快斗抹抹嘴唇。
「但是快斗⋯⋯ 你不是⋯⋯」
「怎麼啦?」
「你坐的飛機不是墜海嗎?」
「哇,新一你很想我死嗎?做夢當成現實了嗎?」
「但我在機場時⋯⋯」
「新一,關於這個⋯⋯」在旁邊一直被無視的小蘭插嘴。
「飛機只是雷達失靈,然後被當成失蹤,新聞那個所謂墜海消息是假的,只是延遲了一個小時到日本」灰原走進病房時幫小蘭說,後面還跟着阿笠博士。
「我當初以為新一是等我等到暈到了⋯⋯」快斗也被嚇到臉色蒼白。
「有位名偵探以為自己老公在空難死了,在機場大驚大叫,然後嚇到昏迷了,其實櫃台的職員正打算跟他說黑羽君還有大約45分鐘就會到日本,然後安撫其他人的情緒,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那位名偵探聽到假新聞會嚇到暈倒了」灰原挖苦地說。
「快斗!我真的好怕⋯⋯ 好怕會失去你⋯⋯ 剛剛真的好害怕。」新一抱着面前的人不停哭喊,快斗只是在輕抹新一的眼淚。
「傻瓜,我不就在這裏嗎?」但懷中的戀人仍不斷飲泣。
「剛剛新一可是哭得更厲害了⋯⋯」小蘭悄悄在快斗耳邊說。
「剛剛麻煩你了,毛利小姐。」
「新一是我好朋友嘛,對了,新一,你的蛋糕呢?」
「甚麼蛋糕?」快斗歪頭問。
「你回來之前我教新一做了一個蛋糕,然後他說要拿去機場給你吃,應該是裝進了一個綠色的布袋⋯⋯」小藺摸下巴在想。
「是這個嗎?但剛剛似乎被枕頭重擊了一遍狠的,建議是工藤君做的食物先驗驗有沒有生命危險。」灰原在地上撿起了一個剛剛在新一扔枕頭從桌上擊落的布袋,忍不住再度挖苦道。
「新一你烤蛋糕了嗎?」快斗從灰原手中接過布袋,新一含淚的點頭。
快斗從布袋拿出了一個鄒巴巴的紙盒,拆開後,看到了一個外貌大概要用恐怖來形容的一陀咖啡色的糊。
「這就是新一烤的嗎?好漂亮哦,嗯,也很美味。」快斗撕出了一角,嘗了一次味道。
「好吃嗎?」
「嗯,新一你也吃一點,你現在是病人啊!」快斗把一小塊蛋糕塞到新一的口中。
「我們先出去吧⋯⋯」灰原奸笑地看着兩人,然後推着小蘭和博士離開病房。
——
「新一烤的蛋糕好甜好好吃。」快斗坐在床邊,細味品嚐。
「你想吃我回家再烤好嗎?」新一躺回床上說。
「然後我烤檸檬派給你嗎?」快斗邊撫摸新一的雙手邊說。
「嗯⋯⋯」新一又重新坐起來。
「新一,你現在是病人啊,快躺回去。」
「快斗⋯⋯」新一看着快斗說。
「怎麼了新一,想吃東西?」快斗溫柔地問。
「我愛你。」新一說出了這句,快斗呆了一呆。
「我最愛的是你啊,新一。」快斗摸着新一的頭髮回答。
兩人互相擁抱,互相感受已經相隔兩週沒有感受的對方的體溫。
新一不斷在快斗的肩膀上磨擦,擁抱得又深又緊,聞着對方肩膀上熟悉的氣味和用臉去感受肩膀上的溫度,暗自發誓自己永遠不會再放開眼前的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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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者:我好像最近經常在做惡夢的說...
邊寫邊聽這首歌時,眼淚不自覺地流下